严俨觉得这个城市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奇怪,仿佛没有了春秋雨季的过渡似的,“啪”地一下,冬跳到夏,然后又“啪”地一下,炎炎酷暑变作冽冽寒风。
天气变脸变得太快,让迟钝的人太措手不及。
于是那个常年穿短袖夹凉拖的谁就“阿嚏、阿嚏”地打起喷嚏来。
好心提醒过他,注意保暖,别把身体不当回事。
却换来他的嗤之以鼻:“没事,没事,我一年到头都不用去医院。
严俨,你说起这些,跟公园里晨练的老头似的。
”
现在换做严俨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诘问:“一年到头不上医院的人,喷嚏打得这么勤,是谁想你了?”
魏老板很丧气地摸摸鼻子:“我知道,反正不会是你。
”鼻头通红,眼泛水光,作孽得要死。
严俨想要甩手走人,他低低叫一声:“严俨。
”
“嗯?”
魏迟却不说话了。
严俨回头,他一个人抖抖索索地,抱着游戏手柄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又是一声:“严俨。
”鼻头越发地红,双眼无辜地眨巴眨巴。
然后——
“阿、阿、阿、阿嚏!
”响得惊天动地,两眼泪水横飞,魏迟用纸巾擦着鼻子,两手一摊,“这次应该是你在想我,嘿嘿,想得很深情……”
严俨盯着茶几上的罐子,想着该怎么把里头的糖果一粒一粒地塞进他的鼻孔里。
冷冷清清的日子里,理发店的生意跟着天气一起萧条。
对街倒喜气洋洋地开出一间小饭馆,震耳的鞭炮声招得四方衔邻纷纷张望。
却见里头婀娜地扭出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虽说看着已不年轻,却保养得当,面容姣好,未开口就显出三分笑。
众人说这就是老板娘。
这家铺子几年间已接连换过数位东家,生意似乎都做不长,不出一年半载就齐齐倒闭。
都说,这房子的风水不旺财,不知眼前这位能撑到几时。
不过眼前这位漂亮的老板娘倒是信心满满,笑容满面地在宾客间往来穿梭着,还不时招呼看热闹的人们进去坐一坐。
这次或许会开下去吧?人们小声猜测着。
理发店没有生意,无所事事的伙计们也挤在自家店门边看着,七嘴八舌地争论,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像张曼玉多一点还是比较像刘嘉玲。
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宽叔忍不下去了,用手边的美发图册一一敲过他们的头:“不好好做事,凑什么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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