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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地下室没有光,只有微弱的光亮从门缝下慢慢地透进来。
滴答滴答的水声。
余文鹏被吊在墙角里,他眯起眼。
记忆的最后,是一张狰狞的笑容,带着深深的恶意。
他试着动了动,浑身的麻醉剂似乎还未消退,脚底一软,整个人向前方栽倒,不过立刻手腕吊起来的绳索拽住,“操。”
余文鹏低声地骂了句。
不用想,他也知道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都有谁。
敢在A市动这样的手脚,恐怕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人。
口腔干燥,余文鹏的唇瓣已经干裂到起皮。
但直到他醒过来的第二天,仍然没有人进来,甚至整个地下室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的像是封闭的棺材,而他,是被人遗忘在这里。
余文鹏闭着眼,吞咽着口水,尽量减少自己的消耗,保存体力。
门突然被人打开,余文鹏被光芒刺痛了双眼,他长时间适应黑暗,于是连忙闭上眼睛。
很沉重的脚步声,缓慢地走进来,还有拐杖触碰地面的撞击声,在整个地下室里回荡。
“啪——”
屋里的灯被打开,余文鹏彻底低下了头。
沉默了很长时间,那个人也没有说话。
“余队。”
隔了很久,这人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是一道苍老的声音,沙哑沉重,“用这种方式把你请过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还望余队见谅。
不会生我的气吧。”
余文鹏低着头,他发丝黏在了脸庞,有血腥的味道。
“呵。”
一声冷笑。
余文鹏艰难地控制自己站稳,抬起头:“你知不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
他两天没喝过一口水,嗓子早已经是干得冒烟,余文鹏吞咽了口水,嘴角冷漠地勾起来,他脸上有着擦伤的痕迹,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令他的脸变得灰突突。
在他面前的人,坐在凳子上,一头白发剃得很短,干净利落。
他戴着眼镜,穿着一身唐装,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他手里握着拐杖,正立在地面上,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并不像是年迈的人那般浑浊,反而透着精明。
他的长相是普通的国字脸,浓眉,唇瓣偏厚,额头和眼角都有少许的皱纹。
但余文鹏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却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当场怔住。
无数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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