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应声准备从渐合的门里出去,面前的两扇金属门已经牢牢的关上了。
从她昨晚主动的拥抱,到今早亲手准备的早餐,然后她敲敲你的头,送你出门。
她说:“不是赶你。”
又说:“也别让我找不着。”
你居然愚钝的,还在昨晚的后遗症中浑浑噩噩。
那些你没有察觉的微妙的变化,此时此刻,在飞机离地前的俯冲中,电影一样的在你脑子里回放。
你一直害怕自己辜负,而现在,你是真的辜负了。
凌晨四点。
这时候该是城市最安静的时候。
你坐在家楼下草坪的椅子上,双腿曲起,抱住膝盖,和不远处的滑梯一个姿势。
你抬头,看见有灯亮起,是早起的孩子还是晚归的丈夫。
彻夜未归,你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楼上那人。
你静静地下楼,坐着,让这寒夜替她声讨。
三小时之后,你又将投身于那个集全市之力打造的巨大盛世。
那是一个人人都可以做梦的地方,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幸运且特别的。
他们欢聚、载歌、起舞、这梦有多美。
每天早晨你都能看见各个大厦张灯结彩的挎着火红的庆祝开业横幅,五花八门的公司名,几乎穷贺喜之所极。
而一到夜里,又能看到成行的卡车将倒闭公司的“遗骸”
五花大绑在背上,一铁皮一贴皮朝绕城外拉。
今天倒闭的公司可能在天亮前又换了一批人入住,昨天开业的,可能在你下次路过的时候已经拆招牌了。
就是这样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人人都适应这常态,但是常态就是对的?
“虚荣使城市进步。”
你低头笑笑:“嗯,坑蒙拐骗也能使人致富。”
昨天晚上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和你去吃饭,你非闹着点一道“人脑袋炖鸡汤”
。
旁边正好在现杀,我还问你认不认识那师傅手上的兵器,你说不认识,我告诉你:“那是血滴子。”
然后我俩拎着那个新鲜脑袋去给炖汤的师傅,师傅仔细端详着看看配不配的上他养了两年的那只鸡,最后说:“做好了给你们送来。”
梦里边真等到送来了,塑料袋装的,时间不到两小时。
我一直隐隐担心这脑袋炖了之后模样会不会吓到人,在我下楼去拿的时候,很惊喜,乳黄色的汤的熬的非常好,里边只有一颗白白净净的脑花,处理得很干净。
一看就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骨头、肉皮敲碎了都过滤掉。
直到梦醒我都还在夸着那个师傅太会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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