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者阮肆……知道这孩子有什么目标吗?”
“不知道。”
李沁阳说,“阮肆也不知道,阮城也不知道。”
舒馨:“……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谁跟你开玩笑。”
李沁阳搁了喷壶,“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你之前几乎是按着头要他学,要他弹钢琴,要他干嘛干嘛,他只是表现出不愿意,不合作。
可是你要问他有什么目标,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之前一直觉得是你们逼得太紧,强迫太过,只要缓一段时间,他就能找到乐趣所在,认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给你讲,我们阮肆虽然挺虎挺二,但对这事也挺有想法。
阮肆跑新疆,老实地遵循你的要求没见面,有多半是因为也想让纵纵想明白方向,不要跟着他一头跑。
现在好啦,到现在你后悔吗?”
舒馨没有回答。
“我早就想批评你跟秦跃了。”
今天阮城不在家,没人拦着,李沁阳开足火力,一定要说个明白,“特别点名批评!
当年你俩离婚的时候,我是赞成的。
因为处不下去,吵翻天不是好事,离了就离了,分开点想得更清楚。
我以为你起码会反省点自己,但你真的没有。
秦跃因为那件事情备受打击,你知道的,他是小伙子的时候就想握枪,就想给老爷子证明他能跑多远,可是天不如人愿,他栽下来的时候有多痛苦你比我们谁都看得清楚。
他逃避在家那段时间你们有了秦纵,我和阮城都以为会是转机,能让秦跃重新振作,能让你稍减锋芒,可是太遗憾了,你们只把秦纵当作最不巧的礼物。
想把孩子扔给老爷子,秦跃拉不下脸,怎么办?你跟秦跃从头到尾都自私地只盯在自己那点痛楚。
我不求你放弃一切来照顾秦纵,我只想你起码会放缓节奏在忙碌之余给这个孩子一点点爱,可是没有,你只是想着他快一点长大,不要哭,不要吵,不要有任何反抗,听你的话,弹你的钢琴,走你给的顺风路。
太可笑了舒馨……我到今天也不明白你怎么就钻在这个牛角尖里这么多年。
秦跃只顾着埋头舔伤,他不止一次对阮城说他做不了好爸爸,因为他还没站起来,他断了的梦仍旧困扰着他,他全心全意投在自己的痛苦里,但是他早就不再是一个人,他怎么就不能低头看看当时还对父母抱有仰慕的秦纵?孩子你们养不了,那就我和阮城来养。
我觉得秦纵吹萨克斯也很好,不需要磕在钢琴这条路上证明他会高人一等。
我的儿子们从来不需要比别人更优秀,也一样会是我的骄傲。
我只要他们健康平安,坚持自己那点热血冲头的梦——就像当年,你跟秦跃那样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舒馨,太奇怪了,你以前不是娇纵,你只是果敢地坚持在自己的路上,可怎么一转头当了妈妈,反而变得这么无法沟通……秦纵今天的强硬不是我和阮城能够给予的,那是你跟秦跃遗传的。
他就是天生的硬骨头,老爷子这个纵字给得真是太贴切了,他就是刺,阮肆也许是软的,但纵纵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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