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样,不知道金额多少,也不知道非人界的货币单位,是刀是磅还是RMB。
扬基看了看,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无须翻译,以我多年的经验,我立刻知道那意思是:“孙子玩我呢,你给少了。”
因为毛毛兄眼睛眨了眨,立马又补了一个袋子,这一遭天真剪完,外面不少奸商要倒大霉了。
做罢生意,总该送客出门了吧,我瞄着那扇一直没打开过的门,心想这外面是什么地方,趁机瞧瞧才好,谁知毛毛兄重演故伎,将扬基巨人化为一阵烟,藏在尾巴里送出门缝外去了。
顺便一拉我:“看我去炮制天真。”
我大喜:“好啊好啊好啊。”
转身就把要出门看看的念头忘个干净——如此看来,其实我脑袋上的天真也该不少。
炮制天真,据说比剪那一关还要麻烦,对技术要求很高,就我看来,也真和择燕窝差不多。
毛毛兄在一个台子前坐下,还慎重地铺了张白布,尾巴翘起来,它全神贯注地观察每个倒钩,渐渐那个钩子就直起来,一些轻飘飘的东西落在白布上,如烟如雾,如梦幻泡影,一吹仿佛就会不见。
等所有钩子都消失,毛毛兄的尾巴就解放了,立刻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镊子一样的东西,开始在那堆缥缈之物中勾勾选选,不时挑出一两丝或灰或黑,丢到水池里。
他挑得开心,顺口问我:“你是和去移民试验组那群人一起过来的吧。”
咿,这个你也知道,他瞥我一眼:“我也去过一段时间啊。”
我大为意外:“怎么没见你?”
他摇摇头:“不好玩。
本来我想一天到晚剪那些犯人,没什么意思,不如去人间看看,结果那里更不好玩。”
人间的理发店,的确没什么好玩的。
毛毛兄空有一身断人三千愁绪,万般烦恼的好功夫,想必没用武之地。
他频频点头赞同:“可不是,我第一天跑去上班,那个女孩子脑袋上的桃花运都长成桃花劫,马上有血光之灾了,我说给她修理修理,她说我是神经病……”
毛毛兄耿耿于怀地看着我:“我憋好久了,问你,什么是神经病啊。”
我给噎了一下,只好说:“就是脑子不大好。”
他更郁闷了:“我脑子很好的,我以前是班上第一名呢……”
郁闷归郁闷,他爪子一点不停,快手快脚,把白布上的天真都整理干净了,顺出一个水晶瓶子来,一点点往里装,一边对我普及:“看到没,质地清透,色泽纯净鲜嫩,一等一的天真啊,得来不易。”
我傻看半天,其实啥也没看不出来,只好说:“这玩意有谁买啊。”
他乐呵呵地:“多了,钱多到没地花的阔佬蚨啊,要细致保养皮肤和心情的社交蝶啊,做设计的那票啊,多了。”
干完了手里的活,他到处拍拍自己,自言自语地说:“去吃点东西来。”
一边就往里面跑,跑了两步叮嘱我:“哎,别去开那扇门啊。
很麻烦。”
传说中可以杀死猫的,除了高跟鞋以外,还有好奇心。
传说中好奇心杀死的,不但有猫,还有蓝胡子大叔家好多个新娘子。
要是比吸引力,我和比前两者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但我自有不凡之处,那就是更加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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