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着像,实则还不到七个月。”
“女人怀身子时是最辛苦的,到了后面就是睡也睡不舒坦。
这月份算是不小的了,可得自个多注意,外面未必安生,且熬过了这剩下的日子,也就过去了。”
宋吟晚抬眸,对上严嬷嬷的眼,听出了一点“没事别乱跑”
的指摘意思来。
她抿了抿嘴角,“有侯爷体恤照顾,倒不觉辛苦。”
说完的当下去瞧封鹤廷,眼里全是威胁意味。
但凡他要是在这当口耍脾气不配合,从此以后就都睡书房罢!
封鹤廷接收到,轻扬了扬眉,“肚子里的孩子很省心,就连害喜都不曾,想是不舍得他娘难受,嬷嬷无需担心,我和晚晚都有分寸。”
这话一堵,严嬷嬷自然没什么说的,只是瞧见两人私底下互动不由蹙了蹙眉。
女儿家作娇尚可行,但要仗着夫君宠爱拿捏上脸,且是无理了。
何况就冲着公子进门时那句心头挚爱,和接下来种种,她只看到公子对女子的情根深种,处处维护。
这怎样!
然封鹤廷接下来一问却完全岔开了她的注意。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嬷嬷怎会撇下我母亲一人,又如何从野兽口中逃生的?”
这疑问盘亘已久,封鹤廷记得自父亲出事后,母亲一直抑郁难安,身边离不得人。
母亲轻生,嬷嬷失踪,营帐外血迹斑斑,血肉模糊,大理寺推断是野兽侵袭营地,严嬷嬷为保护母亲遭了不测。
至于未发现尸体,极有可能尸体已经被分食。
对当时年纪尚幼的封鹤廷来说,是陡然失去身边两个至亲的沉痛打击。
严嬷嬷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但看着封鹤廷肖似建安县主的面庞,被记忆深处的可怖画面攫住般狠狠打了个哆嗦,幽幽启口,“营地禁卫森严,从未有野兽单独侵袭的前例。”
一句话饱含的讯息令人绷紧。
只是严嬷嬷瞥到了宋吟晚,下意识就收住了话,这件事关乎之大让她犹豫。
宋吟晚怎会看不出,便是知情识趣的起身,好留二人方便说话。
不料刚刚起来,身旁的男人便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按回了座上。
“嬷嬷但说无妨,晚晚与我夫妻一体,没有秘密。”
宋吟晚一怔,她听不听并无所谓,能听的,事后封鹤廷必会告诉她。
但他此时表态,无疑是看出了严嬷嬷对她的不喜,是在为她明确地位。
严嬷嬷神情复杂地睨着二人,恍惚像是看到了曾经的绥安侯和建安县主,同样的郎才女貌,最终却落得那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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