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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向那混蛋龇了一下牙,黎仅幻想着自己化身成猛兽,扑上去将这家伙的脖子给咬断的情景,如此方觉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谁知无巧不成书,他正龇牙龇的兴高采烈,冷不防万仞山忽然睁开眼睛,这副绝对不符合礼部尚书应有形象的样子便立刻落进了对方的眼里。
黎仅连忙收了表情,然而为时已晚,万仞山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熊一般,一下子扑到黎仅身上,兴奋的道:「小仅啊,你刚才的表情真的是太可爱了?怎么?是想咬我吗?」他说完,黎仅就抬起一只脚向他踹去,却扯动了后庭处的伤口,只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险些翻白眼昏过去。
「万仞山你个死混蛋,现在你满意了吧?」黎仅恶狠狠的咒骂着。
却见万仞山爬下了自己的身子,然后在旁边躺着玩弄他的一缕青丝,一边嘿嘿笑道:「夫人真不愧是礼部尚书,说话就是算话,说好了新婚之夜不叫一声,果然就连一声呻吟都没有,为夫我真是佩服之极啊。
」
黎仅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烧红了起来,不顾后庭处的疼痛,他一把抓起万仞山的胳膊死死咬住,一边恨恨的道:「你这个混蛋还敢说?还敢说?我让你说……」
他下口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只把万仞山咬得嗷嗷乱叫,等到把胳膊夺出来一看,胳膊上面已经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万仞山的表情忽然冷凝下来,再不复之前的不正经,黎仅望了一眼那伤口,也觉触目惊心,暗道糟了,谁想到愤恨之下竟咬得这么重,那混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该不会因此而要教训于我吧,不行,我得想想办法,嗯,哀兵之策吗?
呸,在他面前怎么使得出来,那……那反抗到底,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前都反抗不了,何况现在是在那处受伤疼痛的情况下。
正惊疑间,忽见万仞山抬眼看向自己,目中露出无限怜爱神情,然后他将胳膊伸到黎仅的嘴边,沉声道:「小仅,刚刚你咬的那一口,真的很痛,可是才流了这么一点血,比起你昨夜受的痛苦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你生气的话,就咬吧,你即使撕下我一块肉,我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
黎仅沉默,心里暗道这混蛋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还知道我昨晚受了苦,这时候还知道补偿于我,在这种情况下,他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挠了挠脑袋,吭哧道:「咳咳,算……算了,昨夜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既然已经咬了,就当作报仇了吧,你如果真的这么好心,以后少做几次就有了,最好是别做,咦,这血越来越多了,你快找点金创药上上吧。
」
一语未完,万仞山已经忍不住笑道:「没关系,比起你流的血,我这点血算什么,何况这又不是刀剑之伤,而是被牙咬出来的,金创药也未必管用啊。
」
不等说完,黎仅的眼睛已经瞪得比铜铃还大,颤着声音道:「你……你说什么?我……我受伤了?我流血了?」见万仞山惭愧点头,他嗷的一声扑了上去,对着他又打又咬,两人顿时闹成一团。
忽听外面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呵呵,谁说这小俩口能闹出人命,你看看,这不是很恩爱吗?」
一句话吓得黎仅由恶狼变驼鸟,哧溜一下滑进被窝,只露出一蓬青丝在枕上,而万仞山却是老神在在,起身道:「你们不用这么沉不住气吧,先出去到大厅等着,我和夫人收拾完了,就去给你们敬茶。
」
万江流笑道:「敬茶倒在其次,只不过你别忘了,今日我们是要起程回春风国的,在那里总还要请一些至交亲朋,再举行一次婚礼,只不过我和爹娘考虑到你们新婚,路上大概不耐烦和我们走在一起,所以过来问问你,是自己个儿走呢?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
万仞山俯下身问黎仅道:「夫人,这个就是你拿主意了,你看看我们要怎么走?」
一语未完,黎仅便恶狠狠道:「废什么话?都是你这公狼害的,我还有脸见人吗?」
他说完,万仞山就连忙起身宣布道:「我夫人说了,这一路上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所以还是单独的游山玩水,你们就自己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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