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诚深吸一口气道。
其实只要坐在她身边,他的小弟弟就已经开始叫嚣了,更何况还有酒精助威。
但是这个夜晚实在太过美好,他不愿意被欲|望驱使,从而破坏了这份美好。
“好啊,我洗耳恭听。”
猫咪说。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钟亦诚与以往都不相同。
他对她明明有着无比的欲|望,但他的眼神里却有着一丝忧伤。
钟亦诚用低沉的嗓音开始缓缓诉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深秋的下午,我无意间路过那片白杨林。
看到一排排杨树高大而挺拔,微风轻轻抚过,金色的叶子发出好听的簌簌声。
抬头,便看见很高很蓝的天空中,零星地飘过几朵棉花似的云团儿;低头,看见脚下的林荫小道上洒满太阳投下的斑驳的树影。
顺着林中一条小道走过去,看到旁有一条水渠,溪水清澈又缓慢地流过。
我正在树林中徘徊,忽然听见吉他声,几声调弦之后,吉他奏出了那首《秋日私语》。
那充满了淡淡忧伤的曲子,透露出弹奏者心里满满的忧伤。
随后,那吉他又弹了几首欢快的曲子,但是每支曲子里,都带着一丝忧伤。
我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吉他手到底长的什么样。
循着琴声,我走到树林深处,透过枝叶,我看见一位穿着红毛衣的长发女孩,她坐在一截粗矮的树桩上。
阳光下,她纤细而白皙的手指上下翻动着。
她的侧影瘦极了,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卷走。
我止住脚步凝神静听,她的琴声强劲有力,透出一种对生命的浓浓的渴望。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点儿关心起她了:‘她是谁?她快乐吗?’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停住了,女孩抬头朝我喊了一句:‘喂,听琴的,太阳快落山了,你听够了没有,我可要回家了。
’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有些不好意思,从树后面走出来,红着脸对她说:‘对不起,我被琴声吸引走过来,看你弹得那么专心,不敢打扰,便躲在树后听,不觉听入了迷,就忘了时间。
’
她爽朗地笑了:‘孔乙己说偷书者不是贼,那你这偷听琴音的就更无罪了,再说如果没有你这听琴的,我哪有心情弹这么久呢?’
不等我插嘴,她又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清风。
’
然后她伸出了手,我握着那只纤细冰凉的手,感觉像握着一只很细的棒棒冰,不敢用力,怕它断了,也不敢久握,怕它化了。
我仔细打量着清风,只见她长着一双明亮而充满灵气的眼睛,瘦长的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瘦小。
‘我叫钟亦诚,认识你很荣幸。
’这一刻,我们好像已经是老朋友了,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相识了一生,彼此很陌生,而有的人相处很短的时间,却已经成了知音。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在盼望星期天的到来,因为清风会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去那片树林里弹琴。
开始的几星期,清风弹琴,我听琴,我们几乎很少交谈。
后来,我买了吉他,开始跟清风学。
我学琴很苯,清风常常忍不住骂我:‘喂,没见过你这么苯的,全世界的猪加起来,都没你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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