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迹出乎意料得俊逸,像图腾又像宗教符号,如她夜空般的眼睛一般天生带着某种神秘色彩。
不过,作为地下之城的居民,她既没有使用地界的二十四字母,也没有使用大陆通用的曦形文字,而是刻下了跨越大海最东方的部落的文字,让我忍不住怀疑,莫非她也像我一样遭遇了什么变故才堕落到这里?
正当我猜测她可能经历的变故、以及变故前的身份时,她突然在床上脱下鞋袜,开始抠脚。
十二神啊,这小鬼刚才在人前不都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块脸扮酷吗?说到底你的手和脚一样脏,抠脚等同于双倍脏啊!
我忍不住出言教导这个缺乏教育的小鬼关于伤口病菌感染的常识,她却拾起了刚刚被不羁地丢到地上的袜子,敷衍地擦了下手上的伤口——我去他喵的变故,去他喵的是女的,这小鬼是从小生活在里才能糙成这样的!
咯吱——洞穴的那扇破铁门被一把推开。
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红毛鬼,一个长着瘌痢头,还有一个一头骚气的紫发。
留着骚紫色长发的男孩冲她说道:“听说昙少使了些卑鄙的手段赢了擂台赛,老头子还送了你一把剑。
不知道那把剑有没有让你变得强一些。”
“一把破剑而已。”
小鬼随手把我丢在了地上。
“所以,你们来挑衅的,还是邀战?”
“都不是——”
红毛鬼和瘌痢头异口同声,“看你不爽很久了,受死吧!”
小鬼“哦”
了一声。
在阴暗的地界,比赛原本就没什么原则可言,参赛者在私底下杀了竞争对手恐怕也不会判罪。
尽管我对现在的剑主小鬼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比起她被打败后剑被那三小流氓组占有,我真心向神祈祷她胜利。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里的祈祷不在神的服务区。
“给你们。”
剑主小鬼用脚把我踢到了那三人脚边。
“噢你看那个懦夫在用这把破剑交换他的命呢。”
红毛鬼鄙夷地说。
对于他们这样皆身处底层却还互相鄙视、攻击的态度,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未来的希望。
就在骚气头弯腰拾剑的时候,剑主小鬼突然抄起刚才那柄刻刀,猛烈地朝那三人中个头最高的骚气头进攻,一举夺下了那人的后颈,随即抬脚种种一踢,将三人逼到门外,毫不恋战地合上了铁栅栏。
“我们下一场见。”
她用脚一勾,把剑重新握回手中。
“鬼托生的!
只敢躲在里头!”
瘌痢头在外面气势凌人。
一听便知道这种人是典型的吐刚茹柔型人格,我赌一旦小鬼开门,他只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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