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醒的还是要醒过来。

苏见光醒了。

不仅醒了，而且还见光了。

原本漆黑的洞穴，被烛火点亮，烛火插在周围四壁的灯具之上，照亮了整个洞穴。

洞穴原来是一间石室，一张石椅，一张石床，然后没有了。

再简单不过了。

空旷的对一个人来说有些奢侈。

石床上没有人躺着。

可是石床的正上空有人躺着。

这人不躺在床上，却凭空在床的上方，莫非不是人，是鬼？

他满头批发，长的像是千年未剪。

他睁大着双眼瞧着苏见光。

苏见光抬头终于与这只鬼双眼相对。

“死老鬼！”

看到有人能停在空中，一定也会被认为是鬼什么的。

“小朋友。

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死老鬼。”

苏见光仔细看。

“你是老鬼，活老鬼。”

“你是活见鬼了。”

苏见光害怕渐退又看了看，破涕为笑，道：“你不是鬼，是人！”

“我是鬼，专吸血的鬼！”

说着老人装出要吸血的样子。

“你不是鬼，你是人。

还是个好看的人。”

苏见光道。

“好看的人…唔…”

老人缓缓下落，坐到了床上，灯火的映照下，他的皮肤已皱。

皱纹如刀割般，他的确是个老人了。

他忽然笑了。

他的人忽然年轻了，他的确很好看。

他是个好看的人。

苏州光忽然痴了，如同一个少女遇见了这世间最美的男子。

谁又能不痴呢？

“曾经我是好看的人。”

“曾经…”

“如今不是了。

我老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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