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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瓶子与窑工们做的一起放入了窑中,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所有人都悬着心,紧紧地盯着那冲天的窑火。
午间,大伙儿渐渐散了去吃饭。
突然间,窑内瞬间烈焰腾腾,从那个巨大的烟囱直冲云天。
看色师傅正在吃饭,突然挥了碗,急冲了过去。
有人殉密了!
”不知谁第一个喊了出来,随即窑场乱成了一片。
七日后,开窑。
满窑的瓷器都碎了。
只有一个形似净水瓶的瓶子完好无损,且釉色殷红,晶莹:润泽,宛如血染。
修内司长官陆宗兴将瓶献于殿上。
今上大喜,欲加官封赏,陆宗兴坚辞不受,并以身体不堪留任为由请辞。
今上挽留了几次,便随了他去。
嘉纯与驸马大婚日,此瓶便随嫁而去。
洞房中,巨大的龙凤红烛照得屋内如同白昼。
傅元铮骤见那瓶子,看到那首早已烙入骨髓的?秋风词?,只觉喉头一股腥甜,随即一阵猛咳,他用手捂住嘴,有血染红了掌心。
冬天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
驸马傅元铮的屋子门窗紧闭,一点声响都无。
嘉纯身着狐裘,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独自推开了房门。
“驸马,该吃药了。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格外动听。
傅元铮默然,只静静地坐着。
嘉纯将药端到他面前,一口一口地喂着。
看着他一点点吞咽下去,她的眼光渐渐温柔起来。
一碗汤药不知喂了多久,放下后,嘉纯从袖中抽出锦帕,替他将唇边残留的一点药汁擦去。
突然间,傅元铮一抬手,抓住了嘉纯的腕子。
他用的力气极大,仍佛要将她的腕子搜碎。
嘉纯吃痛间,手一松,锦帕从指间滑落。
傅元铮的眼光随着那帕子落到地上,落地后,上头赫然是一朵雪白的山茶!
他猛地笑了起来,又在狂笑中咳成一团。
“你早就知道,四哥不是我?”他艰难地问了出来。
嘉纯点点头,没有隐瞒,“这不难知道。
”
“那你还选我做驸马?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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