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他的脸,“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你看看我。”
听到这句,陈嘉之才哆嗦了下,喉咙不住呜呜,哭都哭不出来。
于此同时,沈时序进来了,大步朝明扬走去。
急急后退的明扬迫切地喊:“时序哥,我——”
没有留力,完全是奔着下死手去的沈时序一脚揣上他心窝。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将明扬飞砸在玻璃门上,刹那,套间包括外间病房,卫生间里的窗户全在共振。
明扬弹在玻璃门上,滑滚在地上,连痛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半睁着眼濒死般大口喘气。
紧接着,沈时序单手拽住他头发,如同拽死狗那般把他拖出套间。
外间——巨响和肉.体落地齐齐响起。
骨头清脆的断裂声,病床移位的刺耳呲拉声,柜子倒塌的声音,还有四溅进套间的木屑。
唯独没有明扬的任何声音。
每一个动静,都清晰地传进套间,叶姿捂住陈嘉之的耳朵,“不要怕,不要怕。”
在电视柜下取完微型摄像机后,沈伯堃走出套间,关门前郑重说,“孩子,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偷录偷拍获取的证据,只要取得手段合法不违规公序良俗,且与案件具有关联性、客观性,也能成为法官认可的证据。
套间门阖上了,外间所有动静都很模糊。
颤抖着握上叶姿的手,陈嘉之流着泪,语无伦次地说,“他把他打死了他也会坐牢的。”
“没事没事,爸爸在外面看着的。”
叶姿不捂他耳朵了,给他擦眼泪,“会给他留命,毕竟今晚他还要接受审讯。”
这下,陈嘉之才放下心来,呆滞的点点头。
“这些天辛苦你了,刚刚”
叶姿措着词,也不敢多说,“不要相信明扬的话,他那种人的什么都做得出,他都是胡说的。”
有关父母的死,这是绝对禁区,他们本以为只要引出明扬承认指使就行,万万没想到明扬能恶毒到如此地步,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你的错,孩子,你很好。”
叶姿不断安慰着,“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已经很棒了,知道吗。”
或许以母亲身份讲这样的话,才能让人得以解脱。
陈嘉之双眼失焦,茫然地看了叶姿几秒,忽地投进她怀里,像孩子那样嚎啕大哭。
半小时后,套间门打开了,但再阖上的速度很快。
沈时序几乎挡了门缝大半,也没完全挡完。
在他的腿后,一个担架一闪而过,担架上,一个奇怪形态扭曲的腿。
陈嘉之已经没有哭了,叶姿坐在旁边守着他,沈时序先是进卫生间洗干净手上的血迹,洗到没有血腥味才出来,叶姿起身让开,他俯身亲了亲陈嘉之的额头,“今晚妈妈在这里陪你,我要去处理点事。”
趁机,陈嘉之握住他手指,“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很好。”
沈时序想摸他的头,又觉得手上还有残余,手掌悬停在头顶上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你乖乖的。”
“知道。”
陈嘉之松开他。
沈时序对叶姿说,“妈,营养师马上会送晚饭过来,你也一起吃点。”
“我知道,你放心吧,这里有我。”
“病房里的东西都可以给他吃,他想吃什么你问我,没及时回复你就问营养师。”
沈时序低声说,“保镖就在门外,待会儿珍姐会给你送衣物这些过来。”
接着他声音说得更低,“要是他睡不着找我,你就给打电话,他能联系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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