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隐跟他讨价还价。
“我信你娘俩个鬼。”
杨毅发狠道,“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那再给我点时间吧,求求你了爸。”
“最多三个月,反正钱不能少一分。”
三个月跟一个月还不都一样,杨诗隐看着杨毅发来的赤裸裸的勒索文字,心了冷到了极点。
他不再回复。
那种倦怠疲累、虚无和厌倦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甚至想现在就想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他,一了百了,只求这个烂人能放过他。
他放空了脑袋,无言的承受了所有一切。
他只是觉得很累,又想用妥协换的片刻安宁。
开学第一天他的状态一塌糊涂,他已经焦虑失眠到内分泌紊乱,嘴巴上火,喉咙疼痛,舌头冒泡。
他真是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才能重新站在讲台上面对那一群“小恶魔”
们。
今天他代替孙成来上开学第一课。
班级里吵闹依旧,尊重老师这四个字在他们班是不存在的。
杨诗隐已经快喊破喉咙了也不能让班级安静下来,隔壁班的班主任又找上门来,他只能憋屈地赔礼道歉。
杨诗隐在嘈杂的讲话声里有气无力地把他的第一堂课草草地上完。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班级最后几排的男生已经玩闹起来,他们互相朝对方扔笔、扔纸团、扔书,嘻嘻哈哈,无法无天。
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拿起铅笔盒胡乱飞抛,重重地砸到旁边正在帮杨诗隐收小组作业的任东苗的头上。
任东苗的头皮被擦掉了一大块,鲜血直流。
他并没有哭,只是把捂住头,把作业放到了同学桌上,避免血溅到作业本上。
杨诗隐正在讲台上低头整理学生作业,教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任东苗一脸带血的回到座位上,平静地向他报告,“杨老师,我能去一下厕所吗?”
杨诗隐被他满脸的鲜血骇到了,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苗抿紧嘴唇一句话没说。
杨诗隐察觉到了不对劲,扫了一下教室里的学生,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才有人看见任同学是怎么受伤的吗?”
教室里一片死寂,原来比猴子还闹腾的众人瞬间变成了哑巴。
杨诗隐心想也问不出来个结果,就带着任东苗来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江医生给任东苗额头上的伤口止了血。
任东苗早上没吃饭,又失了血,嘴唇煞白,差点晕倒。
杨诗隐赶紧帮着江医生把他扶到病床上,江医生又仔细给他检查了一下,却惊讶道:“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瘀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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