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羁相系,便是缘分。
但求此生长久,永不分离。”
“荒唐!”
越无岐听罢,轻斥了一声。
宏毅摆了摆手,道:“坛主此言差矣,一点儿也不荒唐呢。
她苦修摄身之法、专精防御之术。
您也见过她的战灵了罢,那可是十二个时辰都不收入灵缶,任其自由行动的呢。
能抗下这等虚耗,精力早已远胜常人。
若持之以恒,脱胎换骨也不过早晚。”
越无岐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肃然冷冽:“如此才能,偏给了这般浅薄之徒,当真是不幸。”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啊。”
宏毅笑着接过她的话,“想这世上修仙之辈,有一心除魔卫道、庇护苍生者;亦有独善其身、隐世不出者。
也难说孰高孰低。”
越无岐踱了几步,道:“看来你不是刻意隐瞒,而是私心纵容了……你当真觉得,她能如此‘独善其身’?”
这一问,宏毅倒答不上来。
“前日,她为同门断后,与殛天府的剑侍交了手。”
越无岐道。
宏毅听得此话,藏不住满心的担忧,追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那一手铁帐诀着实厉害,竟能将魔剑‘金刚’震裂。
可惜她道行还浅,使出此招便已力竭——人我救回来了,受了点伤,怕是这会儿还昏迷不醒。”
越无岐答得冷淡,她将话题一转,又道,“经此一战,你觉得殛天府会放过她么?”
宏毅沉默,神色亦凝重起来。
“以殛天令主的性子,只怕不多时就该来寻仇了。”
越无岐道,“到时,她有多少生机?”
宏毅一时语塞。
他虽不曾与那殛天令主交过手,但到底也有所听闻。
那魔头至邪至强,更生性残忍、睚眦必报,得知有人震断了魔剑,绝没有善罢甘休的道理。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冉悦必首当其冲,纵然灵宿宫有意相护,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讽刺的是,原本应该能保护她的战灵,或许反而会害了她。”
越无岐轻叹了一声,“那日我救她时,看见她以铁帐诀护卫自己的战灵……血肉之躯,却为已死之灵挡下伤害,这般作为何其愚蠢?我原先还不解,方才听你那番话,想她是把自己的战灵当作生者来看待了。
战灵无惧魔障,亦不惮生死,是我灵宿宫对抗魔物的最大优势。
可只要她还持有这份愚蠢,她的战灵便什么也做不了。
待到生死关头,又该如何?”
眼见宏毅迟迟没有接话,越无岐也无心再往下说,只道:“我本有意收她为徒,却不想她如此愚蠢且又不知上进……罢了,由她自生自灭吧。”
言罢,越无岐推门往外,却见几步之遥处,站着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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