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一口气,将宣纸折好压在妆奁之下,起身走至放着铜盆的架子旁净了手,“让外面的都起来,我不责罚。”
“是。”
四王爷府上仍挂着红绸,新晋的侧妃居于王府东苑最为僻静的一角,赐封号婉平。
凌无双下了轿撵,扫了一眼王府门前两座气势磅礴的石狮,道:“去请王爷出来说话。”
“是。”
春兰上前,与小厮一番话后却是低着头回来了,“王爷进宫去了,还未回来。”
她微微蹙眉,可视线触及府内艳红时又舒展了眉眼,细长手指探出袖中,轻触玉佩,指尖冰凉。
她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淡淡道:“去王爷府上。”
“是。”
巧心虚扶着她,春兰与夏竹尾随在她们身后,皆是眉眼低垂目不斜视。
王府前的小厮走下台阶,跪拜在她面前,“奴才给公主请安。”
“王爷呢?”
像是无意一般,她明知凌沭不在却又问了一遍。
“王爷一早就进宫了,还未回来。”
“侧妃呢?”
那几人微微一愣,似是不解,一人抬头,可还未看清她容颜又惊得低下了头去,仓皇答道:“侧妃娘娘都在府内。”
府上有三位侧妃,却不知她问的是谁。
凌无双点了点头,华服下摆拂过台阶,缓缓走近王府中,听得下人禀告的老管家正巧迎了过来,将她请进了花厅之内,亲自奉上香茗糕点。
“公主稍坐片刻,王爷用不了多时就回来了。”
她轻叩杯盏,淡淡瞥过花厅装饰,随后直直看向老管家,问道:“新妃入府,可还守礼?”
管家躬身答道:“禀公主,秦侧妃贤良淑德,谨遵礼法,不曾有逾矩之处。”
她轻啜一口茶,悠悠道:“新婚当日是谁在外当值?”
管家微微一愣,很快又答道:“回公主,不曾有人在外当值。”
“为何?”
“侧妃娘娘说她出自小户人家,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便给遣了。”
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道:“王爷说既如此便依了娘娘的意思,好叫娘娘在府里自在些。”
她轻轻放下杯子,云淡风轻道:“杖责十五逐出王府。”
“公主……这……”
“日后伺候侧妃理当寸步不离,若有人再犯,永世不得入京。”
此时,门外传来笑声,凌沭仆仆而来,直直立在她面前,道:“永笀宫内你可做主,如今怎管起我府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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