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小时候,搬去青石镇没多久,那时候外公生病,外婆忙着照顾他,妈妈忙着料理旅店,家里没人管她。
她那时候还不认识秦浩歌,和镇时孩子打架,打破了鼻子,不敢回家
,只好跑去桥下哭。
那时候有个大哥哥路过,停下单车,问她:“怎么了?”
她一脸的血,死活不肯抬起头来,偏偏肚子又饿得直打鼓,那个大哥哥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热乎乎的夹ròu大饼。
许诺就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被食物引诱地爬出洞来,接过来大口吃,那个大哥哥就把校服脱下来,打湿了给她擦脸。
后来,很久以后,有一次欧阳烈接她放学,两人边看电影边吃着大饼,欧阳烈忽然说:“你以后也机警一点,别给人家用一个饼子就勾引走了。
”
许诺当时反驳他神经病,捏造诽谤,自己虽然好吃,还不曾如此没有原则,欧阳烈笑了笑,也没和分辨。
如今这个寒风萧瑟的桥上,许诺又想起了这段往事,她的人生就是走过一座又一座桥,通向一条又一条的道路。
她被命运推动着,也在选择自己的方向,而如今她的面前,浓雾散
去,只有一条路,她也将坚持走下去。
林天行接到许诺的电话,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工作就冲下楼去,他本来还想开车去接她,没想到许诺已经站在楼下前台了。
外面的雨比先前大了,她是打的来的,可还是淋湿了头发。
林天行拉着她进办公室,从柜子里抽出毛巾给她擦头。
许诺不耐烦,“淋这点雨又死不了,你下手也轻点,扯疼我了!
”
林天行气得破口大骂,“你TMD活得不耐烦了,出院才一个礼拜,就来雨中漫步!
那么想上医院,干吗不直接去撞车?”
许诺问:“你知道欧阳烈生病了吗?”
林天行的手停了下来。
还是来了,他有点绝望,又有点释然。
许诺扭着看他,林天行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许诺接过毛巾,自己擦头发。
“看你这样,你知道的吧?”
林天行说:“对不起,他也不想你知道。
”
许诺说:“我得去看他。
”
林天行知道,她这一去,就是彻底地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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