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去亲谢惊寒的酒窝,“你呢,”
他声音有些软:“你喜欢加缪还是萨特?”
“谈不上更喜欢谁。”
谢惊寒揽住他的肩,说:“没有绝对,大多数时候我是结合两人观点来看,或许会对人生更清晰一点。”
“天哪寒哥。”
沈放说:“我俩讨论得好哲学啊,都上升到人生了。”
两人同时开始笑,不知抽到了哪根筋,沈放笑到最后都有些发软,笑够后沈放困意来袭,谢惊寒关闭了阅读灯,给他调整了椅背,又将耳塞给他戴上,服务得比空姐还要周到。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他们悠闲的假期就此结束。
谢惊寒忙得不见人影,沈放恢复医院实验室两地跑,忙了一个星期两人都没什么时间凑在一起吃顿饭。
沈放发热期来临的前两天夜班遇到急诊,跟着导师进手术室,出来时已经半夜三点,他打开手机,谢惊寒打了二十七通电话。
沈放头一晕,手连忙搭在衣柜上缓了几秒,他慌忙地抖着手给谢惊寒回拨,满是自责和焦急,心想怎么能忘记给谢惊寒提前发个消息呢。
沈放在科室走廊外的座椅上见到了谢惊寒。
男人穿着灰色大衣和西装三件套,弓着背,手肘搭在膝盖上,有些疲惫地将脸埋进手掌心里,听到沈放的脚步,他抬起头来看向沈放,温声说:“结束了吗?”
沈放站在他面前无措地说对不起。
谢惊寒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道歉。
他张开双臂,将沈放抱在了自己怀里。
沈放依偎着他,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像是倦鸟归了林,疲惫和黑暗席卷了沈放,头顶的白炽灯白花花地照着,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沈放安静地和谢惊寒拥抱,听了十分钟雪花的下落。
谢惊寒背着半醒半梦的沈放上了车,三点半的医科大只有寂寞的灯光亮着,谢惊寒将大衣脱下来给沈放盖上,发动车回了南锦。
路上遇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谢惊寒进去买了几包速冻饺子,他们一个星期没回南锦,除了定时上门打扫的小时工外没其他人,冰箱里不一定有速食。
回到南锦已经四点半了,天边都开始乍亮,谢惊寒抱沈放下车时摸到他的腺体,温度有些烫;他没敢让沈放泡澡,两人都随便冲了下,而后带着一身洗干净的疲倦下楼。
氤氲的热气飘散,沈放取了碗,靠着谢惊寒看他捞浮上来的饺子,凌晨的阳光透过云层,客厅半亮不亮,沈放蹭了蹭谢惊寒的肩,哑着声音说:“累得连亲吻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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