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你知道……”
烛光下云婉沉的脸有些模糊,本来清清撤澈的眸子深得像一汪潭水。
只要云临辉一走,云锦嫁到江家,后院里必然是李立秋做主。
她若今日为了窦姨娘和李立秋撕破脸,只怕日后也不得善终。
“祝秋,还不快点。”
李立秋微微动了嘴角,不耐烦地盯着地上跪着的母女。
心里想到拘在后院柴房里的那个男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快意。
所有用梦蝶的事威胁她的人,都该死。
祝枝恭敬地点了点头,对地上的窦姨娘作了个福。
“来人,把窦姨娘拖到后院杖刑一百。”
窦姨娘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声的哭,眼睛一直没离开跪着的云婉沉。
门外进来几个粗壮的婆子,不由分说地拽着窦凝月的头发往外拖。
发髻上的缠丝的金簪子玉钗散落一地,窦凝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过程云婉沉表情一直没变,只是低着头跪在一旁。
窦凝月被拖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大喊了句:“大姑娘,姨娘不怪你!”
天上月色混合着寒夜的寒气流窜在屋子里,云婉沉只觉得遍体生寒。
“您满意了吗?母亲。”
云婉沉的声音也像是浸了寒冬腊月的河水,冷得刺骨。
“大姑娘这话说得可真刺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吗?”
李立秋悠悠哉哉地坐在主位上,似乎并没有因为窦凝月的死而影响心情。
云婉沉袖中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里,掌心已被她掐的血肉模糊。
她姨娘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此事只怕与李立秋逃不脱干系。
“母亲难道忘了秦梦蝶的事吗?”
云婉沉温驯地吐出这句威胁李立秋的话。
“哦是吗,大姑娘还是先看看后院柴房里绑了什么人再说这句话吧。”
李立秋现在根本不在意云婉沉威胁的话,谁让她掌握了云婉沉的死穴呢。
云婉沉听到此,脸唰得惨白。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李立秋毫无波澜的面容,心中如翻江倒海般。
“大姑娘还是先瞧瞧这幅画吧。”
李立秋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一卷画,替给了云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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