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回应,她又叫了两声别个,也是没有动静。
恼意上涌,她忙是站了起来,一手揉住了疼得发紧的头,扬声又叫了下春衣,人影微动,幔帐之外,一个身影飘了过来。
她以为是看错了:“是谁?”
女人的笑声在这雷声当中显得十分诡异:“太皇太后把我给忘了?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呢!”
这些年,宫里的冤魂得有多少,太皇太后怒斥出声:“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话音才落,幔帐被人掀了开来,一个人慢慢飘了过来,她脸上妆容很重,口齿处诡异地张着,像是笑,又像是哭,锦衣华服之下,光只腹部上血染了一片。
她怔住,随即后退,显然已经想起了这个人来。
闪电过后,笑声也轻了些许,空灵得很:“死不瞑目,还请太皇太后跟我同去陪陪我说说话吧……”
说着照着她就扑了过来!
“啊走开!”
第143章葬身之地
接连下了好几场雨,之后京都的禁行竟然解开了。
山路泥泞,可徐家人赶到山里时候,徐婼的坟头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陈姨娘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可她眼花也不能两个人都眼花,她哭着闹着非要挖开看看,直说那天的确是有人挖走了女儿的尸首,徐瑾瑜虽然不耐烦,但也叫了两个小厮挖将开来。
棺椁还好好的在,也打开了,徐婼和下葬时候一样,穿着那时的衣服。
只不过她的脸上已经烂了半个了,众人不忍再看,赶紧又埋了起来,陈姨娘更是哭得死去活来,山上也没什么人,仔细又埋好了,徐瑾瑜带了陈姨娘和徐婳,这就回来了,他不叫这娘俩到处胡说,只怕影响到徐婳婚事。
陈姨娘便不敢再哭了,回了徐家之后,也只当是看错了。
雨后难得一个好天气,徐椀怔怔听着洪珠从前院回来学着陈姨娘的说辞,恍惚出了神,家中无事,她打了伞,无所目的地,这就上了街。
轻裙在身,走了南大街上去,奔着霍征府院就走了过去。
在门口问了,说是在家,赶紧让她进了。
霍征是真在家,才有个媒人过来说亲事,他娘正是看着画像,满意得直点头,见她来了,赶紧迎了她过去坐下。
霍征娘把姑娘画像也推了徐椀的面前来:“姑娘瞧瞧这个怎么样,我们家这老幺可让我操心了,看了一个又一个,偏偏就没有中意的。”
徐椀低头看了眼,画中少女也是亭亭玉立,以扇遮面,露出含笑眉眼来。
她回头瞥向霍征,挑眉笑笑:“我看着不错,但这得问他自己,我可拿不定主意。”
霍征本来就一旁站着,听她说不错,过来看了一眼:“嗯,真不错。”
徐椀身上有一种她独特的香味,是她自制的香袋里散发出来的,霍征靠近了些,不禁心旷神怡,一脸笑意。
故意站她身边拿过画像去,站直了仔细打量着:“这是谁家姑娘,我怎没见过?”
那媒人已经来他家很多次了,早已习惯了他这般腔调了:“姑娘家家的,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竟说笑话,你能见着几个?”
说这话时,她还瞥了眼徐椀。
说实话,当媒人的,京中及笄的姑娘们,她是真没少见,却从未见过徐椀,见她穿着打扮也是中规中矩的,没放在心上。
自当是看轻了去的,徐椀听出些个话音,只是失笑摇头。
霍征却是脸色突变,手里的画像一摔,啪地扔了桌子上面:“去告诉托你来的人,就说霍家那混小子,人不怎么样,眼光却是高,看不上他家姑娘!”
说着过来拉起徐椀手腕,直接拉了人就往出走。
徐椀也是挣扎着,诶诶地叫着他,生怕他闹得太不愉快了无法收场,他气走的媒人没有五个也得有三个了,名声在外,再找不到好姻缘怎么办。
可他真是恼怒了,也拽不回来。
出了家门,他才放开她,两只手都放开她了,举起手臂示意他不会再碰她,徐椀无语地看着他:“你这样,你娘都会想,你是因为我,所以才总不成亲,看,我又搅了你的婚事,其实吧,霍征……”
轻轻地,她叫着他的名字,叹气:“我今天是无事才来的,就想问问你近日有没有去宫里送料浆,没有别的事,等你有空了再说也一样的,你快回去吧,好好跟媒婆说说,以后还要依仗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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