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
当真想阉了我啊!
」欲苍穹作状哇哇大叫,倒不真的吃痛,反而更胀大欲念,充盈佳人凉荑满掌火热。
「我想……」魅目炯亮的睇视他。
「我的确是疯了。
」
「如果你真疯了,我想,我会跟你一起疯。
」精练的眼神同样火热。
几乎是身不由己的,为来得太急速、太凶猛的爱欲而疯狂。
目光交凝,在彼此眼中瞧见自己的倒影,再无其他杂物。
他们都笑了,由衷的笑、高兴的笑、各怀心思鬼胎的笑,笑得十分复杂,教人难辨隐藏笑容下的汹谲暗流。
「想去哪里?」欲苍穹问。
「不想去哪里。
」
「那麽跟我走吧!
」
牵起阴阳师犹带血味却洁净如初雪的手,并肩而行,将一地逐转暗稠的残腥红泞抛诸脑後,顺便将最深的心机藏在最深的地方。
也许,等所有能得到的甜头都嚐尽之後,再毫不迟疑地,绝情的杀了对方--
一掌致死!
一刀毙命!
死亡与肉体交欢的刹那高潮太类似,均是世上最令人销魂的事,忘心无我与邪能之主皆想,他会很乐意期待那战栗的一刻。
二人无视他人眼光,身形亲密的走在路上,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妖冶丽人自然受到众人注目。
远远的,某人将其亲密同行的景象看入眼里,困惑拧眉。
他怎会和那人在一块?
「忆秋年,怎麽了?」沈漠磁嗓在身旁响起。
「没,没什麽。
」美须老者回头一笑,眉间迅即舒张了开。
「风仔,走,我带你去四海第一家吃好料,我请客,吃到撑死都没关系。
」
随著老者清朗的谈笑声,两两背对的身影渐行渐远。
欲苍穹在镇郊买下一座幽僻远俗的苑落,小桥流水,花木扶疏,环境十分雅致悠静,听说曾是某大户人家的大老爷用来金屋藏娇。
如今,他效法前人,亦在这里藏了个绝伦娇色。
他不再问阴阳师有关「阴阳师」的事,如窥探猎物的野狼蛰伏,静待他自个儿露出狐狸尾巴。
然狐狸岂有不狡猾的道理?尾巴没露出半分,反倒扯著野狼的胡子不放。
除了吃喝拉撒睡等人体的基本生理需求外,他们无论何时何地的狂热燕好,在床上、地上、桌上、椅上,不管房内、房外、白天、夜晚,饥渴得彷佛怎麽要都要不够对方,更彷佛没有明日,只有今朝。
事实上,等待他们的明日,是已可预见的腥风血雨。
因此,他们把握此时、珍惜此刻,像是恨不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榨乾彼此的精血生命。
欲苍穹不由得心忖,假使他和阴阳师非是死於决斗,而是马上风双双暴毙在床上,他一点都不会感到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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