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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需要诊疗的?他生病了?他怎么会生病?”
我伸手要去抢她手里的本子,被她躲过去,“先别急,你爸爸没有真的生病,现代人谁没有个心理问题。
他只是压力大了需要心理咨询,别担心。”
“什么压力大到要聊几个小时?”
我不信,“他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病人隐私,我不能说。”
周医生摇头,“不过你放心。
你爸爸很注重个人隐私,他和我聊的东西都没有透露什么信息,我对于他的压力来源也知之甚少。”
“凭什么?你可以和他谈我,为什么不可以和我谈他?”
“你们不一样,你生病了,我在治疗你。
我们谈的内容,也不是全告诉你爸爸的。
只是涉及病情发展的地方会跟他说。”
她看着我说,“你现在病情稳定,我才能跟你说这些,之前谁说你有病,你就冲上来咬谁。”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精神疾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你需要直面它,正确认识它。”
她说。
接着周医生把今天的药递给我,看着我全部吃下去,又张大嘴给她检查完,才点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后面几天的药你爸爸也会盯着你吃完。
等我下星期来要检查。”
她走后我拿出手机,上面十几条未读消息都来自一个人。
短信充斥着他的早饭午饭晚饭和各种性暗示。
我眯着眼睛点开一张阴毛外露的腹肌照,随便打了几句溢美之词后往下拉。
郑辉那栏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新消息。
我打开相机,把一半头发梳到脸旁,一半别到耳后。
两个月没理头发,它已经快长到肩膀了。
之后我趴在床上,半撑起上身,让宽大的领口吊在床单上,露着半明半暗的胸膛自拍一张,发给腹肌照的主人。
照片一发,他开始不停说废话,我没有回复,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又把消息框置顶。
做完这些,药的副作用上来了,眼皮开始不听使唤,我盖上被子,朦朦胧胧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钻心的冷,我睁开眼睛。
窗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扎人的风刀拍在脸上。
忘了关窗吗?我朝窗外看了看,黑漆漆一丝光亮也无。
察觉到异常,我掏出手机想看时间,数字却一重叠一重,我把眼睛贴上去了也看不清。
外面有水声,波浪一样。
我下床往外走,走廊的白织灯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蔓延到楼梯口,另外那头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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