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依赵家的家境,阖家连房子铺子算一处,也就是千把两银子的家资。
赵长卿问,“爹爹,李大人家是习武的,还是念书的?”甭以为军户就没有念书人,若是念书好,照样可以科举出人头地。
赵勇道,“李大人字都识不全,有一回名字都写错了。
”
赵长卿指着个镶金的铜香炉,“那就挑几件暴发的东西送去。
”赵老太太娘家不赖,哪怕庶女出嫁,也有几件体面东西。
更兼赵老太太持家有道,守寡这些年,当年的嫁妆还保有大半。
听到孙女的话,赵老太太直乐,“你这张嘴,在外头可不许这样说,得罪人。
”
“祖母,我记得了。
”
祖孙三人很快挑好礼物,瞧着天还早,这就催促着赵勇去了。
赵勇入夜方回家,身上还有不小的酒气。
见老太太院里熄了灯,就直接回了自己院里。
凌氏也知晓丈夫去送礼的事,问,“如何了?”
赵勇笑,“李大人叫我一并喝了酒,说了会儿话,到底如何,得看贤大哥去职后了。
反正该送的东西也送了,歇了吧。
”
凌氏亲自端来醒酒汤,道,“你喝一碗再睡,也舒坦些。
”又服侍着丈夫洗漱后,夫妻二人便了歇息了。
这次送礼,给赵勇的世界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这个带着一丝羞涩的男人,升职之后,赵勇先是去了郭贤家一趟,接着又去了舅家报喜,或者在舅家人眼里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喜事,不过,赵勇依旧去了。
再有岳家自然也要知会一声,又在家里摆了酒,请亲戚同僚们吃酒。
这一趟下来,赵家颇是费了几十两银钱,不过,赵勇却是得了个好人缘儿,即便他年纪轻轻升职,也少了许多酸话。
家里过日子就是样了,顺顺当当的,哪怕多花用些银钱,凌氏虽心疼,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凌氏心情好了,看赵长卿就有几分顺眼,叫人在街上买了一刀习字的宣纸叫人给赵长卿送了去。
当然,赵长卿不忘跟丈夫念叨一番,“还记恨我上回打她的事呢,她记恨我,我也不能不管她。
想念书就念吧,将来考个女状元才好。
”
“别胡说,亲母女,什么记恨不记恨的。
”赵勇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赵勇真心觉着,他去送礼是闺女给提的醒儿,这次升职,起码一半功劳是归赵长卿的。
人跟人之间,真要讲究缘分。
譬如凌氏与赵长卿,硬是气场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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