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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听说要纳妾,白蟾誓不答应。
掷果杀气腾腾道:“我自有决断,不出半年,保你耳根清净。”
当时白蟾已经怀了老四,大着肚子站在门口道:“我眼见就要生了,你还要打死人,不给孩子积德。”
掷果在院子里喊道:“这样的贱人还想冲到我儿子。”
最后还是白蟾要人不许打,撵了出去算了。
掷果道:“除了贴身衣服什么也不许带。”
白蟾要丫鬟偷偷给了她几十两银子走了。
倪光庭以后再也不提给他纳妾的事。
掷果出去平叛时候,白蟾道:“你安心去,我等着你。”
他想起太后薨逝那年,两人都是那样小,却都知道最后的靠山也没有了,相对无语凝噎。
也是那一次,倪家的人才真正意识到,荣耀之下,他们夫妻两个所承担的风险责任。
从战场回来夜里,掷果道:“你记不记得,你刚进书房读书的时候,学了几个成语,非要我筑金屋子给你,说是金屋藏娇。”
“我说,武帝虽然娶了阿娇作皇后,最后还是劳燕分飞,不吉利。”
“你又说要愿得一人心。”
“我说这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因为司马相如变心要纳妾。”
“你又说张敞画眉。”
“我说张敞虽然夫妻恩爱,可是因此一生仕途不顺。
你说那到底是什么才好。
我说白发谁家翁媪,白头到老一辈子,就是最大的福气。”
掷果知道,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而已。
第二日他在他母亲房里静坐了许久,出来时候偶遇他父亲,他权当没看见。
慈晖自小和他父亲学着作隐士,可而今也有建功立业的心,他知道他父亲也有这个希望。
掷果向他道:“这个家说到底还不是我们两个撑着。
祖父祖母年纪大了,父亲淡泊惯了的人。
我在外奔波,家里还要靠大哥。
哥哥想建功立业应该,只是如今朝廷的局势,着实不宜入仕。
一步错,后面的是举家啊。”
慈晖不言语了,他知道没有掷果支持是不行的,自己也着实没有历练过。
白蟾生了第四个儿子,掷果抱在怀里,拿着布老虎逗孩子玩。
“你真是的,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一堆的臭小子。
哪有那么多家财给他们。”
他们一家夫妻恩爱,子嗣兴旺。
越是这个时候轻梦越是脸上挂不住。
药吃了不少,就是怀不上身孕,要她之前感到比白蟾的优越性荡然无存。
最要命是再怀不上孩子,非要慈晖纳妾不可。
见掷果和白蟾恩恩爱爱,她心里也要气。
男儿多是不长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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