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觉得是卓逸的出生逼走了丈夫,对小小的卓逸产生了恨意。
说道这里,庄肃哀伤地叹着气:“她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尽办法找你父亲回来,希望他能跟你母亲说清楚,解开她的心结。
但是,你父亲回来的时候竟然还带着那个男人,被你母亲看到了。
我记得,当时你母亲表现的非常正常,也很冷静。
借口说身体不舒服,约在第二天上午见面。
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你父亲和那个男人忽然回来,接下去就是你说的那些事。”
“真的是母亲要杀我。”
听得孙子的喃喃自语,庄肃心疼万分。
坐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额头:“卓逸,你母亲是个好人,我待她犹如亲生。
隐瞒真相的意思是你父亲的,也许他也不想让你母亲背上企图杀害你的罪名。”
卓逸的心很冷,勾着嘴巴里的苦味蔓延开来。
他忽然脱力地趴在爷爷的腿上。
庄肃轻抚着卓逸的背脊:“我之所以不让你查卓熙的案子,是因为一旦你知道了机关墙的秘密,就能联想到当年的真相。
毕竟,专家给你留下的那点记忆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当时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
趴在爷爷的腿上,感受到老人温暖的手温,他只问:“是父亲不想让我知道吗?”
“他这样做也是想保护你。”
保护,真是个让人个难以接受的词儿啊。
离开的时候,卓逸没有说起关于卓熙案的任何事情,庄肃也没有问他。
做爷爷的只是站在窗口看着孙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遂叹了口气,舀起桌上的电话,许久了,才说:“小李啊,这些年辛苦你了。”
坐在客厅内,老李头沉默了良久,有些无奈地问:“他都知道了?”
“啊,那孩子一直很聪明。
虽然有些事还没点破,我想,他已经知道老翁和柏心的关系了。
这事拖累你二十年,总算了结了。”
“别这么说。”
老李头一改往日的迷迷糊糊,甚为担忧,“卓逸的路还长着呢。”
夜路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长,卓逸独自走在安静的路上,脚步拖沓而又迟缓。
纠结了二十年的案子终于找到了真相,但并没有任何一点值得高兴。
一直以为是父亲杀了母亲,结果却是母亲要杀自己。
老天还真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酸起来,爷爷经过父亲的事情对他们兄弟俩也是有了些疼惜的,至少卓然和自己的择偶标准爷爷从没过问,爷爷,也不容易吧。
人的一生究竟会不会遇到自己的真爱良伴?与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的是良伴吗?如果以为深爱的人并非是良伴,那要怎么办?分手,离开,还是像父亲和母亲那样反目成仇?
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还有需要爱情的必要吗?也许卓然那看似多情的生活态度反而是正确的,需要的时候我们相互温暖,不需要的时候我们擦肩而过,独留一身清闲,来去了无牵挂。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打断了卓逸的沉思。
他在屏幕上看到了俊阳的名字,不知为何,他直接把电话关机。
转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背靠着冰冷的墙,仰望乌蒙蒙的夜空。
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喝几杯?算了,不想看到其他人的脸,就这里坐一会儿比较舒服。
不知道俊阳被挂断电话后会怎么样?着急还是担心?那张木讷的脸上会不会有很多裂痕,就像是干枯的黄土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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