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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看透了什么,放弃了什么而活的眼神。
在与八田屿的对视中,八田水水产生了一种惶恐的情绪,望着在沙滩上孤单的身影,她顿时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忍耐着什么,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抑制着颤抖尽力地向八田屿喊着:“万事通!”
八田屿依然维持着沉默,但是他放松了肩膀,他垂下眼转过了视线,伸手挥了挥,“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走吧。”
八田水水没有回答,金黄灿人的大眼睛定睛望着八田屿那不动的脸。
“我们都未曾怪罪于你。”
眼睛庄严地盯着因她的话而猛然睁眼的八田屿,八田水水重复道。
“无人会把生命的重担放到你的身上,我坚信。”
八田屿依旧沉默,水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说完上面两句耍帅般的话后,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长时间的寂静令她喘不过气来,在僵持了许久,她终于仰起面庞,将目光放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是守护的表情。
八田水水愣住了。
就像是被阳光照亮的钢琴房里纷纷扬扬洒下的天鹅绒,又像是放在漂亮壁炉的屋子里挂满各式各样装饰品的圣诞树。
那是一种很温柔的微笑。
*
八田屿除了那个工作地点外,就没有安全的住处了。
两人远望着另一个据点冒出的青烟,暗中感叹了会儿“幸亏没进去那地方不然就要被木仓扫射死不瞑目”
的话,便一同悄悄地在人群中顺着缝隙溜走。
道路引领的控制权马上就到了八田水水的手里,她一下子就敲定了接下来的方案,她决定带他去自己住的地方。
在中心市区很容易被发现,但起码那里因为铁栅栏和几乎摆满了一整条小巷的纸箱,从来就没有人经过,就算是逃跑,别人也不会选择走这条看起来就很难走的路。
而且小巷的另一头,是另一条街的贫民窟,基本没什么人认识八田屿。
八田水水看了眼安静得过分的灰发男人,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大概吧。
八田屿手脚麻利地爬上了栏杆,而后轻巧地落到半空,意念一动,八田水水就看见了一只灰色的鸽子在小巷里高高的纸箱上欢快地蹦跶着,似乎在说着“你怎么还不进来”
这样的话。
贫民窟这时候还没什么人,这里的人基本全是夜猫子,清晨这个时间能看到一个人是万幸,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倒霉。
八田水水熟悉地在纸箱间行走,带着八田屿来到了她现在暂时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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